节文：礼节，仪式。圣人无所不知，只是知个天理；无所不能，只是能存个天理。圣人本体明白，所以事事能够知个天理所在，便去存个天理；不是本体明后，却须知道天下事物然后才能做得来。天下事物，如名物度数、草木鸟兽之类，不胜其数，圣人是本体明了，哪里能全部知道？但有不必知的，圣人也不去知。其所当知的，圣人自能问人，如‘孔子入太庙，每事都要问’之类。先儒说‘虽知也问，以表敬谨’，此说不可通。圣人于名物度数，不必尽知。然他知得一个天理，便自有许多节文度数出来。不知而能问，也是天理的节文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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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：『先生尝谓「善恶只是一物」 。善恶两端，如冰炭相反，如何谓只一物？』

先生曰：『至善者，心之本体。本体上才过当些子，便是恶了。不是有一个善，却又有一个恶来相对也。故善恶只是一物。』

直因闻先生之说，则知程子所谓『善固性也，恶亦不可不谓之性」 2 ，又曰『善恶皆天理，谓之恶者本非恶，但于本性上过与不及之间耳』 3 ，其说皆无可疑。

参见第73条。

语见《二程遗书》卷一。

语见《二程遗书》卷二。问：“老师常说善恶只是一物。善恶就像冰与炭一样相互对立，如何说是一物？”